胡波涛
派件不成功 听说你 不在这城市了 听说你 要去捡回余生 我还是 住在这个地方 习惯了 就不太愿意换 朋友们 似乎都比较忙 有时候 也一起回头看 这城市 许多人在流浪 降温了 需要自己取暖 我试着 写一个小故事&9; 写好了 结局没写开始 我以为 它会比较简单 动笔后 它和人生一样 快三点 城市已经睡着 祝福你 好像有点多余 我知道 你会用心微笑 已足够 让你拥有自由
下一次破晓 繁星坠在你额头 煮杯水给你暖手 假装不知道你的愁 掩着的门透着光 让无家的人躲藏 平静的人不会回望 每个从容的夜晚 会拥抱每个披草衣的人 每条从容的河流 会安慰每个赤着脚的人 可谁都无法抵挡脚下升起的太阳 谁都无法阻止即将到达的海洋 谁都无法拒绝心脏深处的光 谁都无法忘记曾拥有的灿烂 繁星坠在你额头 煮杯水给你暖手 假装不知道你的愁 掩着的门透着光 让无家的人躲藏 平静的人不会回望
一千个你 你变成一千束光啊 我变成一页木窗 你变成一千朵云啊 我变成一棵牧草 你变成一千个梦啊 我变成一个拥抱 你变成一千阵风啊 我变成一个微笑 你变成一只孤雁啊 我变成一千颗星 你变成一个寒夜啊 我变成一千首歌 你变成一颗雨水啊 我变成一千个晚安 你变成一次告别啊 我变成一 你变成一千个你 你变成一千个你 我变成一千颗石头 在身上刻下完整的你 我变成一千颗石头
远远看见一位老妇人,坐在一间小房子旁的椅子上。 我想兴许我能去向她讨碗水喝。 老妇人很友善,倒完水后依然安静的望着某个方向。 “请问,您是在等谁吗?” “是啊。” 天空安静得只有树叶呼吸的声音。 老妇人慢慢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荷包,小心打开。 是一张一对恋人的照片。 看得出照片里那位温雅的女子应该是老妇人的年轻时。 “您在等他?”我指着照片里的男子。 “他已经被时间带走了。”
青草池知行 所幸的是我还有一首歌 悄悄的收留了我的四季 所幸的是我还有一页诗 缓缓的捂热了我的长夜 轻轻的 离去吧 不要回头 慢慢的 微笑吧 别做停留 终究会 终究会 会读懂的 那些黯淡的夏与秋 所幸的是我还有一首歌 悄悄的收留了我的四季 所幸的是我还有一页诗 缓缓的捂热了我的长夜 轻轻的 离去吧 不要回头 慢慢的 微笑吧 别做停留 终究会 终究会 会读懂的 那些黯淡的夏与秋
我的影子又不见了。 床底下,阳台上,纸箱里,厨房里,没有。 常散步的街上,常去的电影院和小餐馆,也没有。 以前,他会躲在某个我们熟悉的地方,睡个觉或者自己一个人玩,等着被我找到,或是三五天后,半夜偷偷钻进我的被窝。 数十天过去了,身边依然没有任何他的痕迹,房间安静得好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开始不安,打电话给朋友们,都不知道。 报警,仍没被受理。 贴寻人启示,似乎每个影子的模样都差不多。
看山只是山 小木匠学艺十年 师傅的话记心田 勤恳的从早到夜 仍没有造出心愿 师傅说慢工细作 就像是时间解锁 三十年若没解开 怕是还要三十年 那年月只是年月 那食言只是食言 让造物只是造物 让无眠只是无眠 那云烟只是云烟 那惦念只是惦念 当修补只是修补 当迷糊只是迷糊 小木匠学艺十年 坐门口手握时间
亲爱的快睡吧 睡到大雨慢慢枯萎 亲爱的快睡吧 睡到寒意渐渐凋谢 亲爱的快睡吧 睡到过去轻轻如蝶 亲爱的快睡吧 睡到倔强悄悄如水 亲爱的快睡吧 亲爱的快睡吧 亲爱的快睡吧 亲爱的快睡吧 亲爱的快睡吧
阳把一切变得缓慢,走到了一个午睡中的小镇。 一串串没心没肺的笑声在慢慢靠近,我以为这样的下午,只有树上的知了和带哨的鸽子还能保持精力旺盛。 一个小男孩正和一只小狗在太阳下来回疯跑。 小副食店的老板娘被吵醒,神情迷糊,皱皱眉头边嘟囔边揉着胳膊。 小男孩和小狗走过来,看着我。 我叫小南,他叫小北。 我还没想好怎么答应,他俩已经带着各自的影子跑开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仍没有一丝痕迹
一开始 没有雨 没有糖 一开始 没有树 没有窗 一开始 没有灯 没有鱼 一开始 没有海 没有梦 一开始 没有信 没有冬 一开始 没有沙 没有痛 一开始 没有衣 没有念 一开始 没有风 没有酒 一开始 没有电 没有花 一开始 没有字 没有车 一开始 没有书 没有人 一开始 没有山 没有米 一开始 没有屋 没有灰 一开始 没有你 没有我 一开始 这世界 没有你 一开始 这世界 没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