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琪
我脆弱 像泡沫碰泡沫 被戳破 我陷落 像漩涡的漩涡 绞碎但活着 不断在剥落 有个我被吞没 我脆弱 像薄膜挤薄膜 快压破 自信过 像蛋壳被辗过 我还能相信些什么 当承诺和温柔都被 挥霍 剩我一个 一个人执着 又算什么 那么为什么是我 我真的脆弱
轻言漫话 谁在意有多真实 不要认真的思索 让快乐变得简单 风翻过骤雨勿尔下降 餐馆泡沫咖啡烫热了 不需要缘伞子庇护我 大树下蓝雾渐散街角的灯光柔和 何时预约在炎夏 提着白花登上山 看天边的小鸟 经过河岸边际 单车 在两畔鱼贯而过 走遍 多少处明媚窄巷 诙谐逗话 从未去区分真实 不要太多的追究 是快乐已很简单 清早去弄个精致便当 公园里摘了花送赠我 只需要下午天朗日照 清风里来骑木马哼唱出歌声悠扬
总之喜欢你不须讲天理 我发觉爱你爱到我变态与死心塌地 想张开双臂飞身箍紧你 再以铰剪脚把你升起 身体捆绑你呼吸都不理 以嗅觉放肆探索你散发出的气味 投入你那异常独有香气 试过一些手瓜起�猛男 但肤浅小器 年青的医生潇洒有型但太嬉戏 陈宅公子身家丰厚 唯独不懂争气 能感应我频道是你 一擦已着有惊喜 (上半身已逐渐失重飘得起 下半身也凌空双脚不贴地) 是你这臭男人使我天空飞 不必多演戏假装讨好你
我终於 可以徒手飞行 但是闹钟准时将梦喊停 热咖啡 让灵魂泡个热水浴 自动点击 太阳又升起 冲锋陷阵 这都市丛林 突然想起答应陪他旅行 虽然说 别人决定你的决定 别叹气用美丽 来激励自己 对不对 赶了还要追 追求最完美 不喊累 压缩黑夜 硬挤出时间 不睡不睡 舍不得去睡 来不及 来不及 就怕 机会要失去 晚睡早起 快人一步却错过自己 对不起 对不起 都忘了 给身体奖励
跟着眼泪转弯 吃过多少孤单晚餐才会习惯了平淡 看过风将云给剪断才能将思念看淡 天灰然后天蓝雨中那两把伞 时间它如此交换我们爱了之后又被忘 跟着眼泪转弯穿过时光小巷 一个人的脸上看两人心酸 我在半路回首张望 但再找不回最初的喜欢 而我终于了解爱多难 但这世界没有减慢只是将记忆拉长 天灰然后天蓝雨中那两把伞 时间它如此交换我们爱了之后又被忘 跟着眼泪转弯穿过时光小巷 一个人的脸上看两人心酸
此刻相见 仿佛触电 与你隔别后数年 于知己婚礼盛宴 凑巧碰到如韩剧上演 当天的脸今天出现 似熟练但不安的友善 尤挂已 闲聊后不知所措 两双手也在颤 大雨洒过后晴天 是老生空话志在哄骗 从上次吵架后 不瞅不睬不见 彼此关系急促搁浅 若那天故事重演 让恼火依稀沉淀 共你也许有幸 较早以前 已组织婚礼盛宴 想开口却诸多不便 怕尴尬又面对面 不舍得这远视线 仿佛借此同回味昨天 可惜经过光阴洗炼
午後的短梦 初中的初吻 唱片的年轮 没生根 流行过的人 时代的掌纹 关上了的门 亮起了的灯 那无处安放的青春 这一刻在回声里再生 多少次 最後 功败垂成 来拾起 年月星尘 和你珍惜的共振 那些天真 还能辨认 依然无悔的口吻 再抖落 年月星尘 生命最坦诚的部份 用我们 来见证 虽然活得顽固但 诚恳 饭桌的余温 孩子的昵称 逝去的初春 有印痕 疼爱过的人 记忆的掌纹 关上了的门 亮起了的灯
势不两立 光影对立 人与鬼兵与贼 身份对立 明暗在对望 没抉择 千色对立 誓要分清黑与白 是与非之间 绕一弯 谁能忘掉界限 怎共存 世界已经分拆 谁可共存 贫穷遥望发达 阳光不拥抱那片漆黑 有神圣便有神怪 有十恶便有十诫 正派决不走歪 歪风助长於反派 有纯洁亦有坏 你我已分好歹 又为什麽终须要 分出高低兼分出胜败 勾点撇捺 墨与水怎策划 笔锋豁达 融化着对立 互接纳 黑中有白
落叶上要写字愿望是让眼睛只看到善意 我要我的天使同情我厮守一輩子 花不开也看成奇跡枯干的世界蔓延 不要问我那故事难过极了 寂寞夜里出先是为着让曙光消散了便算 我已害怕光线停留漆黑中等变酸 天多灰也当是蓝色深居于深深乐园 躯壳在这个世上零度里探想 途中花瓣結霜连手心都冻伤 又再妄想连呼吸都灼伤求天赐我胆量 若意识里沒法看出这个下场 期望你空中拖着我歌唱 手捉不到在透明異国共舞
像我 这样 的一个 老派 不爱负任何人 的债 不要觉得可以随便约我去街 就算我有时间可以嘥 像我 这样 的一个 老派 孤独时难免 我理解 看着这世代 变得更 加坏 我愿期待更坏的境 界 成长 使一切 可变卖 只 愿不要来得太 快 我 可以被这个世界 淘 汰 但不可以被世界 击败 像我 这样 的一个 老派 享受着彼此的不了 解 终有一日关系只变得 依赖 最好还是未曾出过 街 顽固 是我